日本王室这档子事，外人一看都觉得体面，可真住进去，怕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见过那种少女漫画里头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没？大多都是唬人的。明仁和美智子这对，曾经可也被说成王室版的童话啊。可你细抠一抠，那段故事，还真挺扎心的。

　　1957年8月一个跟今天这样燥热又清爽的午后，人们在日本轻井泽的网球场里，围观着一场不怎么对等的友谊赛。24岁的皇太子明仁穿着一身洁白的球衣，白得晃眼，手里的球拍比人都挺拔。他本是来展示下皇族风采的小爷，八成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偏偏那天，遇上了23岁的正田美智子，家境显赫、长得漂亮还不说，球技是真不含糊——说她敢“削皇太子一脸汗”，绝不夸张。场上的人，大都见了身份就心虚，捡球放水。偏她没客气，分明当明仁就是个普通青年，球球打得硬核，赢的也压根没谦让。

　　明仁啊，应该头一次在外头吃了闷棍。你想，他从小被捧得高高的，哪儿有女孩子敢当面让他难堪。但可能也就是这股不服输，明媚里带着倔强的劲儿，让他彻底着了道。旁人要么绕着他小心翼翼，要么只捧不敢动真格。但美智子不想为谁作秀，也不在乎谁是“未来的天皇”。她专注的眼神，也许比胜利更让人印象深刻。恋爱，有时就是一瞬间的火花——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人，最动人。

　　明仁心动了，开始追求美智子。可说实话，两人门当户对吗？在当时的日本，王室眼里，美智子虽是豪门千金，却只是“平民”，血统上差着道杠。她家天下有名，企业从老一辈做到现在，白手起家厚积薄发，精英盈门，可一没有贵族头衔，二不在贵族圈混。家里的别墅是旧东京的标志之一。你要说“白富美”，这四字往谁头顶上扣顶帽子不合适，但美智子家就配得上。而且，家里规矩现代、气氛热络，和那种冷冰冰的皇宫大不一样。

　　你要细琢磨，这俩人各自背景其实就挺微妙。明仁虽然是皇子，可论聪明才干、外貌气度，说不上哪里非常出挑。个头矮，眯缝眼，小脾气不多，性格却有点像孩童，仗着诚恳和热情。反观美智子，她才貌双全，名门闺秀有的是挑选空间。但明仁，就是死心塌地，被她那一整天的“网球修理”后彻底心醉了。

　　“我非她不娶。”这句话不是戏剧台词，是明仁自己在一次家庭摄影展上的“宣言”——拿着亲手拍的美智子照片，公开当着家里人这么讲。可那阵王室哪会答应？别说贵族头衔，连家族渊源、门第出身都要考量个遍，所谓“天作之合”，还得看谱。

　　说实话，换作我们普通家庭遇到这种亲事，父母的心情也未必就祝福。美智子爸妈当然舍不得独生女去做这个几乎没有自由的“花瓶皇妃”。一边是女儿幸福，另一边是无法拒绝的皇室压力。闹得最僵的一次，是宫内厅打电话通知，说“明仁亲王将迎娶贵千金”，连“请意愿”都省了，这种几乎像是“钦差下令般”的通知，把正田家气得火星直冒。美智子爸爸干脆买了欧洲环游的船票，想让女儿去外头透口气，就当避一避，等风头过了，看那明仁小子还追不追。

　　但你知道的，真正痴心的男人反倒是一根筋。明仁没别的馊主意，就一封又一封信，苦苦写，句句都是肺腑。信里字迹至今还留着拘谨和热烈。美智子走前收到最后一封，顿时没绷住。也许正是那种“愿你多看看世界，但我的世界只有你”的浪漫，让她心软到底。

　　美智子环游归国时，忽然就下定决心：“我愿意。”豪门千金这番轻飘飘的承诺，对明仁来说，大概比天皇的诏书还重要。这场异于常人的恋爱，总算能有个“体面”结果。

　　1959年4月，世人瞩目的皇室大婚热热闹闹地办了。外人欢喜，内里却风波暗涌。婚后的生活，说真心话，远没有童话故事幸福。王室固守种种老规矩，美智子不被看好，婆婆良子皇后的脸，总像冻在三月里的湖，冷峻得叫人发憷。据说，结婚那天，美智子的母亲全程面无表情，连合影也不转头——这不是不爱女儿，恰恰是心疼。

　　豪门父母可能早都预见了后来的天灾人祸。钱，陪嫁了不知多少，抵不过人心冷暖。美智子进宫没几天，人还没缓过气来，婆婆就让她出了大丑。说到底，不过是“手套门”——白手套必须是长款以遮肌肤，但故意只给短的，让美智子成了舆论靶子，被骂不懂规矩，连带皇室声誉都受损。你说这种恶意，是一时疏忽吗？倒像是婆媳间针锋相对的起点。

　　真正的灾难，是生活。宫里条条框框一大堆，跟进牢笼差不多少。美智子生平第一次觉得“精英亦无用武之地”。她想跟孩子们吃顿饭，想亲自下厨，王室上下都像看外星人。一做母亲，孩子却规矩地被交给乳母——一桌子“规矩”，却没有半点温情。最后她磨破嘴皮，终于争得自己建个小厨房，手里摸到锅铲时，大概觉得那才是“生活”。

　　外头人只看见金碧辉煌，谁又知屋檐下的苦？王室的人整日以传统自居，背后却把“小媳妇”说成异端。美智子信基督，皇室崇神道，婆婆和宫内厅一合计，就把她的信仰当成“目中无人”。她被指责、打压，最惨的是被送“冷宫”避嫌。一时间，没人理，没人问，孤独、忧郁缠身，后来甚至落下了无法正常言语的病——一个原本活泼的女人，竟变得沉默、消瘦，不再爱说话，这得多大委屈啊？

　　要说生活讽刺，也得等到良子皇后去世。等到婆婆死了，美智子的抑郁症才稍有缓解，但那时她，已是个年过六旬的人——岁月，把一切少女青春都刮走了。你看热闹的，羡慕她娘家的钱、她的身份，可外人没法体会，她坚持“和明仁死后不合葬”的孤独。昔日轰轰烈烈的爱，到后来都成了烟云。美智子对明仁，到最后像是同甘共苦的老同事，也许比爱情还要尴尬。

　　2013年，美智子公开声明“我不愿百年后与明仁同眠”，这话传出来，多少人唏嘘。你说爱情能抵几个皇室礼数？豪门家世、童话王子，到头来也只是寂寞的两个影子在深宫对望。“天皇是神，我只是平凡的人，我哪敢配。”——一句冷冷的话，写尽半生风雨。

　　故事讲到这，你说她后悔吗？有谁信过童话，又没在现实里摔痛过？或许，美智子和明仁都曾诚实地爱过。可皇宫别院的大门关了，谁，还能只守住一份心动呢？谁，又能保住青春和希望呢？茶凉饭冷日头斜，王室浮世，终究还是各过各的下半生了。

　　本文标题：向着胜利前进美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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