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我回到女儿喊着要嫁给林耀那天，这次我成全白眼狼女儿
女儿铁了心要嫁给那个母亲瘫痪在床的男人。
上一世，我瞧着女儿大着肚子，还得操劳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心里满是心疼。
于是，我二话都没多说，直接就去帮女儿伺候起瘫痪的亲家母来。
我尽心尽力、兢兢业业地照顾了整整十年，亲家母离世的时候，身上连一处褥疮都没有。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医生，都忍不住夸赞我照顾得极为周到。
可谁能想到，仅仅两年之后，我突发脑梗导致偏瘫。女儿却毫不犹豫地把我独自丢在那破旧的老房子里，任由我自生自灭，仿佛我从未在她生命中存在过一般。
为了防止我向外界求助，她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将门从外面紧紧锁死，那决绝的姿态，就像是要彻底切断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我就这样被活活饿死在了床上，走的时候，床上满是令人作呕的排泄物，那场景，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再一睁眼，我竟意外地重生了，时间回到了女儿吵着闹着要嫁给林耀的那一天。
1
“妈，我和林耀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我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女儿哭哭啼啼、吵着要嫁给林耀的那一天。
上一世，也是这般情形，女儿方兰不管不顾，说什么都要嫁给林耀。
林耀这个人，一没钱财，二没有上进心，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连一份正经稳定的工作都没有。
每天就只知道吃饱了混日子，得过且过，对未来毫无规划。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个瘫痪在床好几年的母亲。
早些年的时候，是他父亲在悉心照料着。
可他父亲一年前生病离世了，这瘫痪的母亲就一下子没了人照顾。
我苦口婆心地劝说方兰：“他要是真心想和你结婚，就是想让你去照顾他瘫痪在床的母亲！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可女儿却硬是不相信，还振振有词地说：“他说过了他爱我，他还会给我买昂贵的空心菜吃，还会给我炒青椒呢！”
“这些菜他自己都不舍得吃的，就专门买给我吃！”
我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气得一口老血直接喷到她脸上。
昂贵的空心菜？炒青椒？
这空心菜怕是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和“昂贵”这两个字沾上边。
我们家虽说不是特别富裕，但买空心菜和青椒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方兰每次回家，虽说没有鲍鱼牛排那么奢华，但鱼、肉之类的荤菜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抽什么风，家里的鱼肉不吃，偏要吃那个老男人给的空心菜和青椒。
我又是打又是骂，甚至还拿出了断绝关系来要挟她，可女儿还是铁了心要嫁给林耀。
最后，为了逼我同意，她竟然直接和林耀生米煮成了熟饭，挺着个大肚子回来逼我点头。
我被气得血压都飙升了好几天，整个人头晕目眩的。
可没办法，看着她那大肚子，我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没有彩礼，没有婚礼，我甚至就只见了林耀一面，两人就匆匆忙忙地领了证。
领证之后，方兰就搬到了林耀家去生活。
她怀孕了，不仅要上班赚钱，下班回来还得伺候婆婆，给一家子人做饭。
而那个林耀呢，每天就只知道吃饱了躺在床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方兰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他却也不知道出去找份工作，分担一下家庭的压力。
方兰隔三岔五就给我打电话要钱，一开口就是：“妈，又要产检了，你给我转一千块钱过来！”
我那会儿也是心疼女儿，嘴上虽然骂她没脑子，可挂了电话还是立马把钱转给她了。
一个月后，方兰哭哭啼啼地回家了。
她跟我诉苦说：“妈，我真的太累了，每天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婆婆。”
“她婆婆晚上还喜欢尿床，裤子尿湿了就喊她起来换，根本睡不好觉。”
“她下班回来还得忍着恶心给她婆婆擦屎擦尿。”
方兰眼眶红红的，拉着我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妈，我真的太累了！”
“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啊。”
我问她林耀就一点都不帮忙吗？
方兰支支吾吾地说：“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再说他是男的，他妈是女的，男女有别嘛。”
我真的快要被这个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儿给气死了。
不过，我还是心疼女儿，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搬去了女儿家住。
林耀家很小，就三室一厅。
主卧自然是林耀和方兰住，次卧留给了即将出生的孩子。
我被安排和亲家母住在一起。
女儿还说这样更方便我照顾她婆婆。
我心里虽然不情愿，可看着女儿那哀求的眼神，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每天都不辞辛劳地给亲家母喂饭、端屎、擦身。
偶尔还会带她去阳台晒晒太阳，让她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亲家母走的那天，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褥疮。
就连医生都忍不住夸赞我们照顾得非常周到。
可我万万没想到，仅仅两年之后，我突发脑梗导致偏瘫。
女儿却毫不犹豫地将我送回了老家。
她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说：“妈，你也不想拖累我对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任凭我在后面如何呜咽哭泣，她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甚至为了防止我向外求助，她还将大门从外面紧紧锁上。
我在床上苦苦熬了七天，最后被活活饿死。
死的时候，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我看到床上全是我的排泄物，那场景，让我死不瞑目。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样忘恩负义、如同白眼狼一般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再管她！
2
看着女儿哭得通红的眼睛，我微微一笑，俯下身，轻轻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扶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你和林耀既然真心相爱，妈又怎么会狠心拆散你们呢！”
方兰愣住了，她似乎是完全没想到我竟然会同意她和林耀在一起。
“妈，真的吗？你真的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微笑着点头：“当然啦。”
“不过你也要考虑清楚，他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妈妈，你愿意过去照顾她吗？”
方兰点头如捣蒜，兴奋地说：“愿意的，妈，我爱林耀，就爱他的一切。”
“好，那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们仨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方兰更加激动了，一把紧紧抱住了我。
“妈，你真好！”
我心里虽然泛着恶心，但脸上却半点都不显露出来。
吃饭约在三天后，就在我家附近的一个中餐馆。
我和方兰去的时候，林耀早就已经吃上了。
见我们来了，他头也不抬，只是随便招呼我们坐下。
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漫不经地说：“你们还想吃什么就随便点。”
“不用了，我今天就是过来和你谈方兰的婚事。”
听到婚事，林耀才愿意将头从饭碗里抬起来。
他拿起一旁的餐巾纸，胡乱擦了擦嘴，警惕地看着我，像是生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彩礼……”
我刚开了个头，就被方兰急匆匆地打断了。
“妈，我是新型独立女性，我和林耀说好了，不要彩礼。”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问道：“不要彩礼？那你们结婚有了孩子怎么办？”
方兰娇羞地看了一眼林耀，说：“林耀说了他会赚钱养我们的。”
林耀连一份工作都做不满三个月，就他还赚钱养你们，我都忍不住乐了。
“好，既然没有彩礼，那就没有嫁妆。”
听到没有嫁妆，方兰急了。
“妈，怎么能没有嫁妆呢！”
“你把我当什么了？”
上一世，方兰和林耀领证，没有彩礼，我却添了十万的嫁妆。
就因为方兰说怕嫁过去受欺负。
这一世，她想都不要想。
“兰兰啊，你是独立女性，林耀就是独立男性。”
“难不成，他们家是要卖儿子？”
林耀一听我说卖儿子，脸都气得发青了。
他疯狂地给方兰使眼色，方兰拉着我的手，撒娇地说：“妈，嫁妆是给我的保证。”
“妈你最爱我了，肯定会给我的对吧？你答应过我的！”
当初方兰和我说谈恋爱的时候，旁敲侧击问过我，她出嫁我能给多少嫁妆。
我那时说了十万，没想到她竟然记到现在。
“女儿，真不是妈不给你！妈也是为了你们考虑。”
“林耀的妈妈躺在床上，医药费、护理费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你们小两口赚钱也不容易，妈决定了，以后你们就负责林耀妈妈的养老就行了，我的养老我自己会负责！”
女儿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妈，真的吗？你当真不要我们给你养老？”
我坚定地点头，眼神无比坚定，说：“兰兰，妈一定不给你拖后腿！”
一旁的林耀撇撇嘴，不屑地说：“你现在说得好听，将来你要是真的生病瘫痪在床了，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冷嗤一声，心想：怎么不会？上一世你们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说：“那要怎么样你们才相信？”
林耀声音压得很低，说：“除非你签字据。”
“好！”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林耀让服务员拿来笔和纸，我和方兰当即就写了一张字据。
我余娟日后养老问题全都自己负责，绝对不要求女儿方兰替我养老。
林耀见我签字画押后，才满意地将字据收起来。
“行吧，既然这样，不给嫁妆就不给吧。”
“酒席……”
我一开口又被女儿打断。
“妈，我觉得普通的酒席太无聊了，我和林耀商量好了，我们旅游结婚。”
我点点头，说：“行。”
“既然都说好了，那你们俩挑个日子领证吧。”3
或许是事情进展得太过顺遂如意，第二天，方兰就急不可耐地拉着林耀前往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
领完结婚证后，方兰立马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还附上消息：“妈，我正式步入婚姻殿堂，结婚啦！”
我简短地回了句“恭喜”。
没想到，方兰依旧不死心，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妈，现在我和林耀已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您看那改口费啥时候能给我呀？”
嘿，这姑娘，都还没正儿八经喊过我一声妈呢，就惦记着让我给改口费了。
她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我反问道：“那你婆婆有没有给你改口费呀？”
方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妈，您怎么能跟我婆婆相提并论呢，我婆婆都瘫痪在床了，她哪有什么钱呀！”
“我都没要求你们给她养老了，怎么还要我给钱呀？”
方兰发完这条消息后，便没了下文。
一直到晚上，她才又发来消息：“妈，我和林耀都已经结婚了，我婆婆又瘫痪在床行动不便，您作为亲家，怎么着也得过来探望探望她吧？”
“而且，您来的时候，拎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太寒酸啊。”
我微微挑了下眉毛，意外的是，这次我并没有拒绝。
隔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前往方兰婆婆家，也算是给足了方兰面子。
趁着方兰和林耀在一旁拆礼盒的时候，我装作饶有兴致地参观房子，在家里四处转悠了一圈。
然后，把我事先买好的针孔摄像头，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
上辈子，方兰把我害得那叫一个惨，那凄惨的境遇至今仍历历在目。
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提前做好防范，防患于未然才行。
回到家后，我赶忙打开摄像头。
画面中，我看到方兰正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她瘫痪在床的婆婆。
这一世，方兰并没有怀孕。她白天要匆匆忙忙赶去上班，晚上回来后，还要给林耀精心准备饭菜、清洗衣物，更得给婆婆喂饭、擦身。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她早已累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可即便如此，还得遭受林耀的折腾。
仅仅过了一个月，方兰就实在支撑不住了，满脸疲惫地回到家，跟我哭诉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方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声泪俱下地跟我哭诉她的日子过得有多艰辛。
“妈，我每天天还没亮，六点就得起床烧早饭。给婆婆喂好饭、换好尿不湿后，我就得匆匆忙忙出门去上班。”
“中午还得赶回来给他们做饭、洗衣服，给婆婆喂完饭，又得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
“晚上就更别提有多累了，我不仅要做饭、打扫卫生，还得给婆婆喂饭、擦身，还得手洗婆婆换下来的所有衣服。”
“妈，我真的太累了，您就去帮帮我好不好？！”
听着这和上一世如出一辙的话术，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我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然后转头看向方兰。
“林耀呢？他不是在家吗？怎么中午还得让你回家给他们做饭呀？”
“他既不上班，也不照顾他妈妈吗？”
听我这么一问，方兰眼神开始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事情，他怎么会愿意干哦。”
“他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人，再说了，他妈妈是女的，他是男的，得避嫌的嘛！”
再次听到这话，我还是忍不住被气笑了。
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儿？
他能做出什么大事儿来？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兰兰啊，不是妈不想帮你，实在是妈年纪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没办法去伺候人啊！”
“别到时候你婆婆没伺候好，我反倒先累倒了，到那个时候，我可就只能指望你照顾我了！”
“毕竟我是为了伺候你婆婆才累倒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方兰一听，一下子就松开了我拉着她的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妈，您不是说了以后不用我给您养老的吗？”
“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因为帮你才累倒的呢！”
“兰兰啊，要我说，赚钱这种事儿，你就交给男人去做，你就安安心心在家伺候你婆婆就好了！”
“到时候再生个孩子，林耀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方兰见我没有丝毫要帮她的意思，顿时黑着脸，气冲冲地起身要走。
走的时候，她打开冰箱，想把我冰箱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却发现冰箱里仅仅只放了两瓶矿泉水。
她是我女儿，我太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了。
方兰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边不情愿地离开了。
4
方兰还真把工作辞了。
她和林耀说，想要全心全意地在家好好照顾婆婆，林耀二话不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这两个人每天就都待在家里。
林耀嘴上说要出去找工作，可实际上每天就只知道抱着手机。
不是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就是刷着各种美女视频。
不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就是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方兰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伺候家里的一切，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时间一长，她手上的积蓄就像流水一样，花得差不多了。
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林耀要钱，没办法，只能给我打来电话。
此时的我，正悠然自得地浏览着祖国的大好河山，突然看到方兰的电话，我心里就猜到，她肯定是来问我要钱来了。
“妈，我没钱了，家里现在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您能不能给我点钱呀？”
我故作惊讶地问道：“林耀不给你钱吗？”
方兰唉声叹气地说：“林耀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呢！”
“他连充游戏的钱都是我给的，哪里还有钱给我哦！”
呵呵，自己惯得男人如此无法无天，还好意思跑来跟我抱怨。
我就简简单单俩字：“没钱。”
“兰兰你也知道，妈未来养老只能靠自己，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给你呀！”
“实在不行，要不你找个兼职做做？说不定还能弄点钱回来补贴家用呢！”
挂断电话后，我琢磨了好半晌。
然后拿着手机，给家里的亲戚挨个打去电话。
我心里清楚，方兰从我这儿拿不到钱，肯定会跑去和亲戚借钱。
要是到时候她还不上，最后这烂摊子肯定还是得我来收拾。
所以我提前跟亲戚们说好了，要是谁不听话，把钱借给方兰，到时候钱要不回来，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可我没想到，方兰还是借到了钱。
借给她钱的是我妹。
“姐，兰兰说得太可怜了，借的钱也不多，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实在是拒绝不了。”
“不过你以前最疼她了，这次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将方兰和林耀结婚的事情，简单明了地和我妹妹说了一遍。
我妹听完后，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说方兰和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结婚了？”
我无奈地轻轻嗯了一声。
“姐，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方兰今年才 25 岁啊，俩人足足差了十岁！”
“他三十五，谁知道是不是头婚！”
说实话，我之前也怀疑过，可是方兰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头婚。
还扬言，哪怕林耀结过十次婚，她也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这你让我怎么说她好呢？
“我劝了啊，她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同意！”
我妹连连叹息：“你等着，我去和方兰说！”
“我记得方兰小时候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是啊，我也实在理解不了。
方兰从小成绩就十分优异，上了高中后，因为他爸离世这件事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最后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本。
毕业后，她顺利进入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外企，工资待遇也很可观。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的人生轨迹忽然就跑偏了。
5
我妹去找方兰了。
不知道方兰和她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我妹是哭着给我打来电话的。
“姐，方兰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都不知道，她家那个味道啊，臭得跟茅房似的！”
“我去的时候，她那个老公就穿个短裤，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一下，仿佛我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
“方兰在厕所里，正辛辛苦苦地洗她婆婆的衣服，而且还是手洗，你知道吗？”
“我问她为啥要手洗，她说洗衣机洗不干净！”
“姐，你养她这么多年，她给你手洗过衣服吗？”
听着我妹的抱怨，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别说给我手洗衣服了，方兰长这么大，在家我从未让她做过任何家务。
哪怕是最简单的洗碗、晒衣服，我都没让她沾过手。
和每个爱女儿的母亲一样，我觉得我的女儿生来就是被宠爱的，不是给别人去当保姆的。
可是架不住她上赶着要去给别人当保姆啊！
硬生生地学会了所有家务，就连以前害怕烧菜的她，现在都能做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
“姐，方兰就是嫁过去当免费保姆的啊！”
谁说不是呢？
她不仅是免费保姆，还是免费护工，免费陪睡。
还得自己出钱给家里买菜做饭，操持一切。
“妹，以后你别再借她钱了。”
“我肯定不会再借了，我以后也不让我老公借她！”
方兰借来的钱很快就花得一干二净。
钱花完后，她还想再去借，却发现已经借不到一分钱了。
至于之前借给方兰的那些钱，全当花钱买个教训，买个清净了。
方兰借不到钱，又没有工作，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回来找我。
却发现房子早就被我卖掉了。
这套房子是方兰上初中后，我和她爸一起精心挑选后买下的。
当初买这套房就是冲着学区房的优势来的，所以卖房子的时候也十分顺利。
上一世，这套房子最后也被方兰哄着我卖掉了。
她哄我说林耀要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骗我将所有的钱全都拿了出来。
结果生意还没做成，我就突发脑梗偏瘫了。
她不仅没有出钱给我治疗，反而将我无情地丢回了老家，不管不顾。
回想起上一世的种种悲惨遭遇，这一世我必须将这笔钱牢牢握在自己手上，绝不能重蹈覆辙。
方兰给我打电话：“妈，你怎么把房子卖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在养老院呢！”
“我卖房子也是不得已，妈年纪大了，还有一身的基础病。”
“你又没法照顾我，我只能卖了房子住到养老院去啊！”
这个养老院还是我去旅游时候的朋友推荐给我的。
两千一个月，四人间。
正好可以凑一桌麻将，平日里还能和老伙计们打发打发时间。
6
“妈，你是不是背着我和那些亲戚们说了些什么啊？他们怎么突然之间全都把我从好友列表里拉黑了呀？”
“妈，我现在手头实在是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儿钱救救急啊！”
“你难道真的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我因为没钱吃饭，活生生被饿死吗？”
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时代，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成年人，居然会落到被饿死的地步。
倘若真的有人饿死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兰兰，你总不能一直依靠我和那些亲戚们的接济来维持生活吧？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
“林耀到现在都还没出去找份工作吗？”
一提到林耀，一直沉默寡言的方兰，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妈，别提他了，一提起他我就头疼。”
“上个月他好不容易入职了一家公司，结果入职的第二天，就和领导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两人差点就动手打起来了。”
“就因为林耀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领导按照规定要扣他半天的工资。”
“结果他一听，当场就不干了，直接甩手走人。”
“妈，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家里现在真的是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
“唉，兰兰，妈现在手头也没什么多余的钱。这样吧，我先给你转一百块钱，但是接下来，你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去生活啊。”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就给方兰转过去了一百块钱。
然后，我又给她发消息说：“兰兰，要不你考虑考虑怀个孩子吧。我觉得，只要有了孩子，林耀说不定就会有赚钱的动力了。”
7
没想到，方兰居然真的把我的建议听进去了。
三个月后，方兰给我发来了一张验孕棒显示两道杠的照片。
“妈，我真的怀孕了！你快恭喜恭喜我吧！”
看到这个消息，我也打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恭喜啊，兰兰，这可是个大喜事！”
“妈，你都不知道，林耀知道我怀孕的消息后，态度立马就变了，马上就开始四处找工作了。”
“他已经打算明天就去参加面试了！”
“我就说嘛，只有有了孩子，他才会有努力赚钱的动力！”
然而，方兰的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林耀这个人，总是眼高手低，工资太低的活儿他看不上，不愿意去干；上班时间太长的，他也觉得太辛苦，不肯去；稍微累一点的工作，他更是连考虑都不考虑。
所以，找了一个月的工，林耀还是没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眼看着产检的时间一天天临近，可林耀依旧没有找到工作，方兰又实在拿不出钱去做产检，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终于，她和林耀爆发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激烈争吵。
“你天天就知道在家躺着，家务活一点儿也不干，我妈你也不照顾，钱更是一分都不赚！”
“我挺着个大肚子，既要伺候你妈，又要照顾你，还得想尽办法去赚钱！”
“现在我都怀孕了，连去做产检的钱都没有，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林耀大概是没有想到，一向温柔顺从的方兰，会突然之间爆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也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当初是你自己非要辞职的，我又没有逼你！”
“现在没钱了就怪到我头上来了，这能怪我吗？”
“结婚之前我就和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们要实行AA制。”
“你现在住着我的房子，给我烧饭做家务，伺候我妈，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林耀，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方兰头一次被林耀指着鼻子辱骂，气得浑身发抖，顺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着林耀狠狠地丢了过去。
枕头扔出去后，方兰又一把拿起自己的手机，用力地砸向了林耀。
手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林耀的头上，林耀恶狠狠地瞪着方兰，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方兰扇倒在地。
“臭婊子，是你自己死皮赖脸地要嫁过来伺候我妈的！”
“现在倒好，反过来怪起我来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8
方兰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眼前直冒金星。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林耀早就已经摔门而出，离开了家。
方兰心里憋着一肚子的委屈，默默地将自己弄乱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狠下心，卖掉了我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用卖得的钱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给林耀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林耀喝得醉醺醺的，一听到方兰的声音，张嘴就开始骂。
他骂方兰没用，骂她上赶着给人当免费保姆，骂她不要脸。
骂到最后，林耀直接站起身来，用力地将吃饭的桌子掀翻了，桌上的饭菜撒了一地。
然后，他直接倒在地上，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这时，店家给方兰打来电话，让她去赔偿损失。
方兰赶到店里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狼藉，心里一阵发凉。
喝酒的钱加上打坏东西的钱，全部加起来，足足有一千块钱。
而她今天刚卖首饰换来的钱，正好全部花了个精光。
方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醉醺醺的林耀扛回家，然后用力地将他扔到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时不时还放屁的林耀，方兰忽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来。
她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脑子一热，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不该和林耀在一起。
是不是不该嫁给这个让她受尽委屈的男人。
是不是不该为了伺候林耀的妈，而忽略了自己亲妈的养老问题。
想着想着，方兰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
9
方兰竟然想要和林耀离婚，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曾经和林耀提过一次离婚的想法，结果差点没被林耀打得半死。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和林耀提离婚的事了，只能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她想想办法。
我虽然心里很心疼方兰的遭遇，可是只要一想到上一世，她为了不让我拖累她，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老房子里。
还将屋门反锁，让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对她就没有了半点同情之心。
见我不肯帮她，方兰竟然直接在网上开启了直播，开始控诉我的种种“罪行”。
她因为这几天又要照顾婆婆，又要忍受林耀的打骂，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满脸无助。
她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妈妈为了拿我换彩礼，竟然将我嫁给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仅比我大十岁，而且他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需要照顾。”
“我妈将我嫁给他后，还逼着我辞掉了原本稳定的工作，让我在家一心一意地伺候他的母亲。”
“我一个本科毕业，原本有着大好前程的人，就因为那几万块钱的彩礼，毁了我原本幸福的一生。”
“现在我怀孕了，连去做产检的钱都没有，我妈却说没必要产检，还说产检都是医院骗钱的手段。”
“我说我男人经常打我，我妈不仅不安慰我，反而让我多给他生两个孩子，还说只要孩子够多，男人就会心疼我，就不会再打我了。”
“我怀孕孕反特别严重，每天吃什么吐什么，却还要为这个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要伺候我的婆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直播间里的人瞬间就炸开了锅，全都在骂我这个当妈的没良心、不称职。
“这是亲妈吗？亲妈怎么能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呢？”
“我的天呐，这样的亲妈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啊！”
“这哪里是嫁人啊，你妈简直是将你卖给了那个男人吧！”
“我的天，还不让小姐姐去做产检，那万一生下来的孩子有问题，谁负责啊？这个当妈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啊！这个亲妈简直太可恶了！”
等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方兰的直播切片已经被那些营销号剪辑得到处都是了。
甚至还冲上了热搜榜。
#亲妈为了彩礼将闺蜜卖给三十五岁的老男人
#亲妈不让怀孕的女儿去做产检
#亲妈让本科毕业的女儿去给人当免费护工
看着这些一个个不真实的词条，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没想到，我一手养大的女儿，为了逼我出面替她解决这件事儿。
竟然不惜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让网友们来网暴我。
就连和我住一起的舍友，看到这些营销号发的消息后，都指着手机，气愤地骂这个亲妈真不是人。
10
方兰得意洋洋地给我打来电话。
“妈，你看到了吧，网上那么多人都在骂你啊！”
“你要是不想被网友们的口水淹死，要么就帮我离婚，要么就把卖房子的钱给我！”
“只要我有钱了，林耀就不会再打我了，我也可以正常去做产检了！”
“说到底，我们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没钱！”
到现在，她还惦记着我那点卖房子的钱。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会怕网友们网暴我吗？
再说，我整天待在养老院里，也不出去走动，这里的老头老太就算再懂手机，也不会知道热搜上的这个人就是我。
“方兰，你就不怕你的直播视频被林耀看到吗？”
“你在直播间里是怎么说他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要是他看到你这么说他，你猜猜他会怎么对你？”
方兰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开始颤抖起来。
“他，他才不会看到呢！”
“他每天除了看那些美女跳舞的视频，就是打游戏，怎么会关注这么无聊的东西！”
“可是你的直播都上热搜了，万一他不小心看到了呢？”
方兰一听，顿时急了：“妈，那你赶紧把钱给我啊！”
“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里的人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而且，我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不都是怪你？”
“要是当初你拦着我，不让我和林耀结婚，我就不会每天伺候他们一家人了！”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方兰，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你怎么就后悔了呢？”
“你不是爱林耀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嫁吗？”
“所以你根本就不想和林耀离婚，你只是想从我这里拿到钱，对吧！”
我终于明白了方兰的心思，她为了林耀，连端屎端尿这种活儿都愿意做，又怎么可能舍得和他离婚呢。
她这样大动干戈地开直播，为的就是逼我拿出钱来。
那我就更加不能如了她的意了。
11
我坚决不拿那笔钱，方兰拿我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搞直播。
她每晚都偷偷摸摸地躲到次卧开启直播之旅，而林耀呢，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压根儿不管她在那头究竟忙乎些啥。
方兰的直播事业可谓蒸蒸日上，越来越火，凭借着直播，她成功吸引了一万多的粉丝。
这些粉丝里，大多都和她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还有一部分人，出于心疼方兰，纷纷给她打赏赚钱。
方兰呢，一边美滋滋地收着网友们打赏的钱，一边还不忘时不时地给我发消息，继续对我进行逼迫。
我原本压根儿就没打算和她计较这些事儿。
可谁能想到，网友们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在方兰直播满一个月的时候，我的个人信息还是被网友们给扒了个底朝天。
我的照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挂在了营销号发布的视频上，这下可好，整个养老院的人都认识我了。
我的舍友们一脸震惊地拿着手机，急匆匆地过来问我。
她们和我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清楚我的为人。
对于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她们压根儿就不相信。
“余娟，你快看看网上，大家都在骂你呢！”
“你还不赶紧出面澄清一下？”
我原本是真的不想和方兰计较这些的。
可眼下的情况，却让我不得不开始计较了。
于是，我特意找了一间阳光充足一点的房间，稳稳地坐在凳子上，开启了直播。
幸亏当初我就预料到可能会被方兰背后捅刀子，所以提前把方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成全她和林耀的监控视频保留了下来。
我开启直播的时候，方兰正忙得不可开交，在厨房里给林耀和她婆婆精心烧制饭菜呢，压根儿就不知道我这边已经开启了直播。
我刚一开启直播，直播间里就像炸了锅一样，瞬间涌入了大批量的网友。
他们一进直播间，二话不说就开始破口大骂。
有的骂我没良心，有的骂我枉为人母。
甚至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我生孩子就是为了换取彩礼的。
更有那恶毒至极的人，打出来的字全都是星星符号，不用想也知道，他骂得有多难听。
对于这些不堪入耳的辱骂，我全都当作没看见，视而不见。
我先是大大方方地做了自我介绍，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就拿出了家里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方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我成全她和林耀。
“妈，我和林耀是真心相爱的呀！”
我苦口婆心地劝她，“你们俩年龄相差整整十岁呢，而且他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亲，你嫁过去，不就等于直接给他们家当免费的保姆吗？”
方兰根本就听不进我的劝告，还理直气壮地说，“我爱他，我心甘情愿当他的保姆，心甘情愿伺候他妈！”
“妈，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也不懂我的心！”
看完这段视频的网友们，直接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昨天还在直播间里哭诉嫁人都是被亲妈逼迫的方兰，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她自己主动求来的。
“我女儿结婚的时候，一分钱彩礼都没要，她说她是个独立女性，不要彩礼！”
“他们俩更没有举办酒席，她说他们要去旅游结婚，可据我所知，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去旅游过！”
我把当初和方兰的所有聊天截图，全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网友们面前。
一时间，那些原本还在骂我的网友们，如今全都调转枪口，跑去骂方兰了。
“自己不要脸，上赶着去给人当保姆护工，竟然还想把责任推到自己亲妈头上，真是不要脸至极！”
“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讨债鬼！她妈妈辛辛苦苦把她养大，结果她却跑去伺候老男人的亲妈！”
“关键她还颠倒黑白，利用网友们的同情心开直播赚钱，实在是太恶心了！”
“还煽动网友去网暴她妈，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这种女儿生下来就应该直接溺死，省得祸害别人！”
就连方兰曾经的同事和朋友也都纷纷出面，替我澄清事实。
她们都曾经苦口婆心地劝过方兰和林耀分手，可是方兰就跟被下了蛊一样，不仅不听她们的话，还把她们全都拉黑了。
12
晚上，方兰准备开启直播，她满心期待地打开软件，结果一看，整个人都懵了，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的私信里全都是骂她的消息，之前那些同情她，还给她转钱的网友，现在全都要求她把钱退回去。
就连原本那些营销号的风向也彻底转变了，原本骂我的内容全都变成了骂她。
她刚一开启直播，网友们一进直播间就开始狂喷。
她想开口解释，可是根本就没有网友愿意相信她。
方兰被骂得实在受不了了，只能直接关闭了直播，然后注销了账号。
她想给我打电话，却发现我早就把她拉黑了。
她没办法，只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心里默默祈祷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被林耀知道。
可林耀每天都抱着手机，怎么可能刷不到这些消息呢。
他第一次刷到的时候没留意，第二次刷到还以为不是方兰。
等到第三次、第四次刷到的时候，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皱着眉头，把手机递到方兰面前，问她这个是不是她。
方兰被吓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却还硬着头皮坚持说不是她。
林耀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竟然真的相信了。
直到那些偏激的网友跑到林耀家门口泼了红漆。
方兰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林耀原谅她。
“我都是被我妈逼的，我是想让她把钱拿出来，才这么做的！”
“我真不是故意抹黑你的！”
“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嫁给你呢！”
林耀笑眯眯地看着方兰，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别怕，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呢，就算说得再难听，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方兰受宠若惊，她没想到林耀竟然没有打她。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方兰就到了预产期，要生孩子了。
她生了个男孩，虽然没做产检，不过好在孩子还算健康。
出院后，林耀直接毫不留情地让方兰出去找工作。
“你现在孩子也生了，也该出去找工作了，全家那么多人都等着你养呢！”
方兰说带着孩子没法找工作，林耀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方兰一个踉跄。
“你这都是借口！为什么别的女人又能带孩子又能赚钱又能照顾公婆，你什么都不行？”
“别忘了，是你上赶着来伺候老子的！不是老子求你来的！”
方兰想找我帮忙，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她只能去找亲戚帮忙。
可她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早就在亲戚们中间传开了。
根本就没有人心疼她，大家都在骂她活该。
找不到人帮忙，方兰只能背着孩子，拖着还没养好的身子，去找工作。
她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要照顾老人，还要照顾那个懒惰的男人，一个人硬撑起整个家。
为了孩子，她不敢离开，更不敢有轻生的念头，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坚持着。
她白天去早餐店帮忙，下午去摆地摊。
中途还得匆匆忙忙地回家给林耀和他妈烧饭。
一天从凌晨就开始忙，一直忙到半夜，连上吊自杀的时间都没有。
而我呢，住在养老院里，每天作息十分规律。
和舍友们打打牌，聊聊天，晒晒太阳，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虽然偶尔也会羡慕那些来养老院看望家长的孩子。
但是更多的，还是想要好好地活着。
至于方兰。
她如今的生活，都是她当初跪在地上苦苦求来的。
无论生活是好是坏，她都该好好地承受着。
成年人，永远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买单。
本文标题：再睁眼，我回到女儿喊着要嫁给林耀那天，这次我成全白眼狼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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