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森患癌卖房治病，8年后妻子也查出脑瘤，术前一番话让人泪目

　　文|避寒

　　编辑|避寒

　　2020年，74岁的吴宇森刚从癌症中挣扎回来，妻子牛春龙又查出脑瘤。进手术室前，她对丈夫说了一句话，让这个拍了一辈子硬汉电影的导演当场落泪。

　　银幕上是双枪白鸽，银幕下是卖房救命。这对相守近五十年的夫妻，活成了比电影更戏剧的人生。

　　穷导演的情书与借钱买的婚戒

　　1974年，香港。张彻正在拍《哪吒》，剧组里有个28岁的年轻导演，每天盯着场记员看。

　　那女孩叫牛春龙，比他小几岁，父亲是辽宁人，母亲是南京人，出生在香港九龙，已经跟着哥哥姐姐移居美国了。

　　吴宇森当时在嘉禾做导演，没什么名气，拍的片子反响平平。牛春龙呢，是张彻培训班筛选出来的，聪明、机灵、漂亮，圈里人都说这姑娘将来嫁谁谁有福。

　　吴宇森不敢开口，他的办法是写情书，整整写了一年多。

　　其中有一句后来被媒体翻出来："请把自身酒精量调高到100%，我划根火柴送给你，自燃！"

　　这种又文艺又热烈的表达方式，你细品——是不是很像他后来电影里那些男人对兄弟、对爱人的表白？小马哥的深情，宋子豪的隐忍，原来早在情书里就埋下了种子。

　　牛春龙后来接受采访说了句大实话："如果看长相，我绝对不会选择吴先生。"

　　那选他什么？

　　"他人品过关，身边人都说谁嫁给他谁幸福。"

　　1976年3月5日，两人飞到洛杉矶公证结婚。

　　婚戒是借钱买的，婚礼没办，从美国飞回香港的机票，是公司垫的钱。

　　婚后住哪？香港一间9平米的出租屋。

　　蜜月呢？更离谱。

　　刚拿到一笔钱，吴宇森决定带妻子去夏威夷补蜜月，两人上了飞机，还没起飞，他突然站起来拿行李。

　　"对不起，我们得马上回去。"牛春龙愣住了。

　　吴宇森说他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故事，必须趁热写出来。

　　那个故事后来变成了1977年上映的《发钱寒》，票房不错，让他在圈里有了点名气。

　　牛春龙当时气得说要离婚。

　　但她没走，跟着这个把蜜月换成剧本的男人，回了那间9平米的房子。

　　她后来说："情债难偿。"

　　这四个字，概括了她接下来近五十年的人生。

　　失意者联盟的绝地反击

　　1986年之前，吴宇森是香港影坛的笑话。

　　他想拍英雄片，公司让他拍喜剧。他去台湾发展，被安排做行政。有人当面跟他说你跟不上潮流了，看看别人拍什么，照着模仿吧。

　　那几年，他像个透明人，但他遇到了徐克。

　　十年前，徐克还在电视台混日子，吴宇森偶然看到他拍的几个镜头，当场惊为天人。他花了两年时间说服公司签下徐克，让他拍出了成名作。

　　徐克红了，吴宇森却开始走下坡路。

　　十年后，两人的处境完全颠倒。

　　1985年，吴宇森从台湾灰溜溜回香港，兜里没钱，手头没戏。徐克找到他，聊起一部1967年龙刚导演的老片子《英雄本色》，问他有没有兴趣翻拍。

　　吴宇森说想拍，但不知道怎么写。

　　徐克说了一句改变他命运的话："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写进剧本里？"

　　于是，那些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全被他塞进了剧本。

　　演员阵容更有意思。

　　狄龙，邵氏的当红武打明星，刚被公司解约，事业跌到谷底。

　　周润发，电视剧里红过，电影却连续扑街，被叫"票房毒药"。投资方跟吴宇森说，用谁都行，别用他。

　　张国荣呢，看完剧本觉得自己的角色不讨好，但故事精彩，就接了。他在片场帮吴宇森讲戏，教这个木讷的导演怎么在镜头前放松。

　　一群失意者凑在一起，赌一把。

　　周润发看到剧本里一句台词："我倒霉了三年。"

　　他当场就被打动了——这写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电影上映后，打破了香港票房纪录。周润发演的小马哥成了一代人的偶像，风衣、墨镜、双枪，满大街都是模仿的人。

　　吴宇森后来说小马哥和宋子豪的感情，就是我和徐克的感情。

　　那一年，他40岁，在影坛混了十几年，终于翻身。

　　牛春龙在家里等他，三个孩子最大的9岁，最小的4岁。她没有出去工作，每天早上6点起床做早饭，分别送三个孩子去三所不同的学校，一天要跑六趟。

　　吴宇森忙着拍戏，她忙着带孩子。

　　这种分工，一直持续到他们都老了。

　　国际名导为何要卖房治病

　　2000年，吴宇森执导的《碟中谍2》全球票房5.45亿美元，年度冠军。

　　2002年，他在好莱坞中国剧院留下手印，成为第一个获得这项荣誉的华人导演。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很有钱吧？

　　2012年，他拍《太平轮》时查出淋巴癌中期，要去美国治病。

　　结果发现，积蓄不够。

　　为什么？

　　他在香港、洛杉矶、北京各买了房子，主要是供三个孩子读书。他一直在经济上资助自己的兄弟姐妹，从结婚到现在，家里从来没请过保姆。

　　他说过一句话："从结婚起，我就做好了为她做一辈子厨师和长工的准备。"

　　不拍戏的时候，他负责买菜、做饭、洗碗。牛春龙不用动手，洗菜切菜煮饭炒菜全是他一个人来。

　　这样的导演，你在好莱坞找不出第二个。

　　但问题是，美国治病太贵了，他不是美国公民，没有医保，手术费用是天价。

　　最后，夫妻俩商量了一下，把北京唯一的房子卖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很多人感慨：原来国际名导也要卖房救命。

　　治疗过程很痛苦，半年内做了四次化疗，开了四次刀。

　　吴宇森后来形容，吃过的药可以绕台北101大楼三圈。

　　牛春龙每天守在病床边，盯着点滴瓶看还剩多少，学着和医生沟通护理方案。她说自己当时的心态是："报恩的时候到了。"

　　以前是他在外面挡着风雨，让她和孩子安心生活，现在他病了，该她上了。

　　2019年，吴宇森去复查，各项指标全部正常，癌细胞彻底消失。

　　牛春龙当场大哭。

　　吴宇森对她说："我这条老命，是你给捡回来的。"

　　他们以为最难的日子过去了。

　　没想到，命运又来了一刀。

　　手术台前的那句话

　　2020年，牛春龙开始频繁头痛、恶心。

　　吴宇森逼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是脑瘤，有乒乓球那么大。

　　这一年，她71岁。进手术室之前，她拉着丈夫的手，说了一番话。

　　"如果我走了，你就再找一个好女人来照顾你。"

　　停了一下，又补充：

　　"不要找太年轻的，年轻的不会照顾人。"

　　吴宇森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一直没松开。

　　这个在银幕上塑造过无数硬汉的导演，此刻没有任何英雄气概，只剩下一个等在手术室外的丈夫。

　　手术很成功。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角色彻底对调。

　　曾经守在剧组照顾丈夫的牛春龙，变成了被照顾的那个人。吴宇森学着护理她，给她做饭，陪她复查。

　　2025年1月，洛杉矶山火烧到他们家附近。

　　79岁的吴宇森带着妻子和两条小狗仓皇撤离，回来后，屋里灰尘漫天，牛春龙咳个不停。

　　吴宇森做的第一件事，是下厨。

　　三道菜，简单但热乎。

　　他现在基本不拍戏了，偶尔有新片消息传出来，但大多是监制或者挂名。他的生活重心，变成了照顾妻子。

　　三个孩子都在美国。大女儿吴尚方40多岁了，没结婚，通过试管技术生了个混血女儿，吴宇森夫妇升级当了外公外婆，据说很开心。二女儿吴飞霞跟着父亲做电影，小儿子吴义方也40多岁了，还没结婚。

　　吴宇森对孩子们的选择从不干涉。

　　他说真正的爱是放手，是让他们自由。

　　回看这对夫妻的一生，你会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吴宇森拍了一辈子"兄弟情义"，小马哥为兄弟挡子弹，周润发和狄龙生死相托。但真正定义他人生的，不是银幕上的兄弟，而是银幕下的妻子。

　　她陪他住过9平米的出租屋，忍过被取消的蜜月，熬过他最失意的十年，卖房给他治病，又在七十多岁躺上了手术台。

　　牛春龙写过一本书叫《今生缘》，记录了他们的故事。

　　她说："吴导演快乐，我就快乐，他不快乐，我也快乐——我要用我的快乐让他快乐。"

　　这话听着有点绕，但细想想，这不就是最朴素的婚姻哲学吗？

　　不是轰轰烈烈，不是生死相许，就是日复一日地陪着、忍着、撑着。

　　电影会落幕，但日子还要过下去。

　　参考资料：

　　北青网：《吴宇森开刀四次战胜淋巴癌 首度谈起抗癌经过》

　　香港经济日报TOPick：《吴宇森曾传卖楼医淋巴癌 太太一度生脑瘤》（2025年7月）

　　东方早报：《吴宇森：回归家庭生活的暴力美学导演》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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